第219章速战速决
军官们疑惑地看着豪华的会议桌被搬走，换来了一张普通的小木桌。
约瑟夫又指向身处的这间立柱和房，前往北非的军队还没有出发？！”
军官们立刻转头朝他看来：“您的建议是？”
贝尔蒂埃来到正前方，先复述了一遍阿尔及尔那边的情况，而后道：
“根据情报，这次的事情背后显然有英国人和奥斯曼人。所以他们的目标绝不仅仅是恢复禁卫军的统治，更是要趁我们在突尼斯立足未稳，将我们从这儿赶出去。”他神色严肃地环视众人，“整体局势来看，对我们非常不利。首先，阿尔及尔人至少在6天前就已经开始备战了，在这方面我们严重落后于他们。
“那么人数的劣势将使我们受到不小的损失。”约瑟夫微微摇头。近卫军团这点儿家底可是他费尽心血才攒下来的，绝不能在北非大量消耗掉。
“我认为完全可以在费里维尔试试！”
另一名禁卫军补充道：“他们的一些武器甚至比苏丹的军队还要精良。”
巴黎。
……
“将军，根据前天的侦察情况，突尼斯人似乎准备从凯鲁万北部越过迈杰尔达河。这或许是准备在比塞大和我军交战。”
他言语间已经自动将哲米勒的土著军忽略了。
他旁边的军官也点头赞成：“失去比塞大，会令突尼斯禁卫军的残余势力受到鼓舞，为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。”
他又朝门口的卫兵示意：“关于阿尔及尔禁卫军的实力，我想这些突尼斯禁卫军的人最为清楚。请带他们进来吧。”
安德烈话音刚落，便有几名军官点头附和。
凯赫勒正说着，便见一名侦察兵策马而来，在不远处勒住马缰，高声道：
“报告，将军，阿尔巴尼亚人传来消息，说他们的侦察兵在奈夫宰附近发现了突尼斯人的踪迹。请求您的指令！”
安纳巴东部。
一名警校军官立刻道：“可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比塞大。”
法国军官们闻言都有些神色凝重起来，显然这次的对手不会如突尼斯禁卫军那样不堪一击。
众军官闻言皆是微微点头。起义军在拿下了突尼斯城之后，有很多部队便原地解散了，尤其是土著部族的兵。毕竟，他们都是些农民而已，跟着抢禁卫军老爷的财产还行，仗打完之后，那就要回家种地了。眼下仅剩了1万5千多人，而且这些人还得分出不少来维持突尼斯各地的治安。
奈夫宰已在安纳巴的最东部，几乎要出了阿尔及尔边境。阿尔巴尼亚雇佣兵作为先头部队，此时已经抵达了那里。
就在此时，约瑟夫突然起身打断了争论不休的双方：“我想知道，我们的后勤来源是哪里？”
警校军官毫不退让：
“敌人席卷比塞大，会使那里遭到严重破坏。如果我们无法展示出保护突尼斯的能力，那么刚在本地人当中建立起的威信就会荡然无存。”
随即，十多名高级军官各自搬来普通的木椅，围坐在屋子中间的沙盘周围。
“其次，他们的作战兵力有2万3千人，而我们这里只有7千多名士兵。就算带上哲米勒的土著军团，最多能征调1万2千来人。兵力方面我们仍是劣势。而且相信大家也都知道，土著兵的战斗力根本不用指望。”
在这里沿河防御，可谓是最为稳妥的策略。
“你是想说那里不容易进攻是吗？”凯赫勒轻哼了一声，“反正英国人付钱，打多久都无所谓。比塞大非常富庶。这期间，足够我们将那里的财富都运回米提贾了。”
凯赫勒另一侧的一名身材高大的军官却神色郑重道：
凯赫勒眯眼思索了片刻，笃定道：
“应该是比塞大的部族武装，来探查我军动向的。让塞米兹加强侦察，继续前进。”
最不习惯的自然是穆兰军团的人，不过仍跟在贝尔蒂埃和警校军官们的后面，欠身高声应道：“是，殿下。”
“至于敌军的作战能力，”贝尔蒂埃继续道，“阿尔巴尼亚雇佣兵在奥斯曼的军队中是很受依仗的核心力量。虽然来到阿尔及尔的这些人比不了奥斯曼精锐部队，而且还混了些波斯尼亚人，但显然也是不可轻视的。”
约瑟夫顿时皱起了眉头：“先生们，恕我直言，我们恐怕只有一个选择，那就是速战速决。
“这很有可能，殿下。”
这是突尼斯境内的禁卫军残党发来的。内容非常可靠。
“英国人说，法国的财政情况不允许他们大规模增兵。而且他们还承诺，如果法国派了援军，他们也会为我们提供更多的帮助。”
贝尔蒂埃立刻道：“殿下，主要是由阿加东先生和商会负责筹集，还有少部分是我们的舰队从科西嘉运来的。”
“向前线运输方面呢？”
玛丽王后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：“您去告诉圣普利斯特侯爵，必须让圣维朗侯爵的军队赶在阿尔及尔人之前抵达突尼斯，我会衷心地感谢他的辛劳付出。”
士兵立刻押着三名突尼斯禁卫军军官走进会议室。
贝尔蒂埃闻言露出喜色：“殿下的担心极有必要。那么，我们就确定在费里维尔布防。”
贝尔蒂埃却是微微皱眉：“可是比塞大以及凯鲁万的北侧都在迈杰尔达河的北岸。我们如果沿河布置防线，就等于将这些地方拱手让给了敌人。”
王后深吸了一口气，显然在压抑着怒火：“已经5天了，他还没有离开营地。阿尔及尔人随时会伤害约瑟夫！”
安纳巴可是阿尔及尔最东部的省份。会议室里的军官们顿时面面相觑。
他忙又补充道：“这笔钱已经准备了，只是数额较大，法储行想用纸币支付，但军队那边坚持要银币。这兑换起来需要些时间。”
持不同意见的两方争论得越来越激烈。一时间，谁也无法说服对方。
“在劣势兵力的情况下，我们最好是依托河流防御。敌人的目标一定是突尼斯城，只要我们能守住这里，他们就永远无法取胜。”
约瑟夫却是沉吟道：“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，阿尔及尔人也会做好在那里和我们决战的准备。”
“这，恐怕是的，陛下。”布里安低着头道，“您知道，现在的财政情况。圣维朗侯爵需要的那400万里弗的经费无法立刻拨付……”
沙盘是欧洲顶级的测绘大师贝尔蒂埃亲自监制的，非常细致且精确。
凯赫勒却吩咐道：
“我们也要小心突尼斯人的伏击。传令，增加一倍的侦察兵，尽快找到突尼斯叛军主力的位置。”
贝尔蒂埃看向他们问道：“依你们看，阿尔及尔禁卫军的战斗力和你们相比如何？”
那名高大的军官有些疑惑地转头道：
“将军，我有些奇怪，为什么那些叛军不和法国人合兵呢？分散显然令他们都无力与我们正面交锋。”
安德烈迟疑道：“殿下，看来您是同意我的意见了？”
“不。”约瑟夫摆手，而后盯着地图上阿尔及尔和突尼斯交界处看了一会儿，突然露出了微笑，“我们要出乎敌人意料。比如，在安纳巴解决掉他们！”
“只要陷入胶着战，后勤随时会要了我们的命！”
队列中间，阿尔及尔干涉军总指挥官凯赫勒看着手中刚送来的情报，脸上现出得意的微笑，将那张纸丢给一旁的侍从官，也就是他的副将：
“英国人显然太高估法军了。他们4天前还在突尼斯城进行补给，估计这几天才能出发。”
塞米兹就是负责指挥阿尔巴尼亚雇佣兵的禁卫军军官。
【注1】安纳托利亚泛指奥斯曼在黑海以南，也就是小亚细亚部分的领土。可以算是最“纯正”的土耳其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