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1章好处我来，背锅你去
陈凡手里握着通体油润的黄色石头，第一个反应就是发了！
2023年西泠印社秋拍，上了12件田黄石，拍出去11件，成交率约92%。
其中一号拍品一枚薄意印章，重53克，成交价690000元，约合13000元每克。
（1号“红黄”薄意印章）
而田黄石的极限价格，是2006年收藏家曹兴诚力压何赌王拍到的一块“明末清初田黄石雕瑞狮纸镇”，单克价格是20万。
即便抛开拍卖这类极端情况，极品田黄石的单价也常年在万元以上，甚至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。
现在黄金是多少钱一克来着？
反正极品田黄石是黄金的几十倍，哪怕普通货色，也是黄金的好几倍。
在此之前，你自己先预习一下，如果有不懂的地方，等我有空过来的时候，可以再问我。”
陈凡看着他们，正色说道，“其实你们自己也说了，公社可能会反对。自己挖土烧点砖瓦用，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，可要是搞砖瓦厂，在‘公社经济一盘棋，所有行动听指挥’的方针下，除非能得到公社的同意，否则是要犯错误的。”
这种新式的小型黑胶唱片，放在大大的老式手摇唱片机里，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或者你也可以带几个徒弟出来，砖瓦厂的副厂长还是你的，福利也有，就像广播员和兽医一样，挂个名头就行，具体的事情不用你管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他们眼里只有这个项目能赚大钱，谁去管什么环境污染、采挖土地之类遗祸子孙的事？
如果让他们知道是陈凡决定不做这个项目，阻扰他们“发财”，心里没意见才怪。
顿了一下，又说道，“再一个，就是能不能建个砖瓦厂，如果可以的话，由你来做负责技术的副厂长，多算你一份工分。而且另外还有砖瓦厂的福利可以分。
这东西早在宋代的时候就是高端奢侈品，有价比黄金的说法，到了明代时期，就成了“一两田黄三两金”。
这时肖烈文敲敲烟杆说道，“老叶这话也只是在这个屋子里讲一讲，你就当成是大队部在开会，把你自己当成旁听人员，提提自己的想法就好，至于做什么决定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那砖瓦厂可是“高利润”项目，挖点土烧一烧，就能变成真金白银。别说现在，就是几十年后，也少不了目光短浅的人。
不一会儿到了广播室，张翠娥正在做开播前的准备工作，等听见动静转过脸来，立刻两眼放光，蹭地一下就站起来，“老师你回来啦。”
做？
破坏环境不说，还要大量采挖村里的黏土，后世随便一个人都知道，这种项目是能不干就不要干，陈凡又不是傻子，能去干这个活儿？
用别人送的湖笔，换了一块宝贝，陈凡得意的笑、又得意的笑。
张翠娥双手接过去，抱着这一叠旧唱片翻看，片刻后抬起头，开心得咧着直笑，“谢谢老师。”
问都不用问，陈凡说的绝对是那座熊猫园。
不过嘛，陈凡并不打算卖。
“回来了，你这边没出什么问题吧。”
不想建，是因为公社已经有了砖瓦厂，如果咱们搞砖瓦副业，公社不一定批。
张文良满脸无语地看着他，“你的过滤嘴玉兰呢？昨天你要散，今天倒藏起来了。”
让他提个建议、意见，他倒是挺乐意的，因为不背责任嘛。
不过既然肖烈文说了这番话，叶树宝又迅速附和，那他也不妨讲讲自己的意见。
杨书记一口烟雾喷出来，咳嗽了好几下。
叶树宝也立刻点头，“对，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张文良，“行，等你。”
不做？
果然不行。
或者是像搞自来水、扩建村小这种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，他也乐意出这个头。
没办法，拿在手里不能用，幸好想到广播站有一台新的唱片机，就干脆带过来。
陈凡两手一摊，“咱们以后不可能只建一座小水塔吧？！”
陈凡笑得合不拢嘴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等他将马放到马厩，再进大队部院子的时候，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笑意。
不等陈凡发问，旁边的叶树宝就说道，“想建，是砖瓦厂确实有赚头，公社的砖瓦厂福利就很不错，厂子一年也能挣不少钱，要是咱们能建一个，肯定不少赚。
……
然后是十五两、二十两、……
所以他不仅不会卖，还想着等以后有了钱，要再多收购一些这样的极品好货，自己也当个收藏家。
却不知道陈凡说的是几十年后的五道口学区房。
又不是没有其他赚钱的途径。
再大的不是没有，不过那种要么只能切割，要么只能做摆件，反而不如这种体型合适的天然“印章大料”来得珍贵。
他抽了口烟，吐出一阵烟雾，笑着摇头说道，“要搞砖瓦厂，肯定绕不开你，所以就想听听你的意见。你说建，咱们就克服困难把这个厂子搞起来，你要说不建，那咱们就不搞啦。”
另一个是在5队靠近通往公社的主干道的地方，也有几个小土包，要是把窑口建在那里，那几个小土包就能提供很多土，那里也是我们准备建砖瓦厂的地方。”
其实就几步路而已。
顿了一下，他收起脸上的笑容，满脸严肃地说道，“记住了，从今天开始，你的主要学习任务，除了我教你的语文知识，就是要把这套书里的内容学会。
张翠娥立刻回过神来，先将发箍小心翼翼地放好，再去看四本书，喃喃念道，“代数、几何、物理、化学？”
陈凡立刻往里面跑去。
他拿起茶缸子灌了两口水，抹了一下嘴巴，先哭笑不得地指了指安全，才转头看向陈凡，“刚才我们在讨论，这个烧砖的地方要建在哪里。”
不过搞不搞砖瓦厂副业这种，他可半点都不想沾手。
他们也没多纠结，杨书记嗮然笑了笑，“其实咱们也知道这一点，就是舍不得烧砖能挣钱，既然现在小陈也这么说，那这个砖瓦厂，咱们就不建了。”
按照“一两成材、二两大材”的标准，这块石头哪怕去除雕刻后的损耗，也绝对在“大材”级别以上，只差一点就可以到“特大材”的四两级别。
陈凡呵呵笑了两声，最后从包里拿出四本书，放在旁边的桌子上，“看到这个没有？”
陈凡一听赶紧摇头，“您可别这么说，生产队的工作，怎么也轮不到我去做决定，我老师厚此薄彼。”
说着便蹬蹬蹬地跑到门口迎接。
这套《数理化》自学丛书，分为代数、几何、物理、化学四大类、共17本，你不仅要自己学，还要和之前的学习班一样，兼顾辅导别的同学，所以一定要认真，明白了吗？”
所以刚才叶树宝一说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。
随即捧着发箍，小心翼翼地摸着，“好漂亮呀。”
既然是老师布置的学习任务，还需要问为什么吗？！
就和老师安排她学习英语一样，学就完了，别问那么多。
张翠娥立刻摇头说道，“我这里一切顺利，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见到漂亮的发箍，张翠娥两眼顿时发亮，赶紧将怀里的唱片放下，转身双手接过，眼睛笑成了一条缝，“谢谢老师。”
陈凡拿出来厚厚一叠碟片递给她，“这是给你带的纪念品。”
张文良见他这么直接，眼睛瞬间瞪得更大，“捡了多少？”
张文良脸色一垮，“我还以为你真捡钱了呢。”
顿了一下，他转头看着陈凡，正色说道，“刚才我们讨论出两个地方，一个就在建小水塔的那个土包附近，直接取土包里的土，烧了之后搬上去建塔，简单方便直接。
陈凡指了指后院，“我先把东西放下，马上过来。”
严格算起来，张翠娥才是他收的第一个，也是唯一一个学生，勉强能算开山大弟子。极有可能也是唯一的一个，连黄莺她们都有礼物，自然不会忘了她的。
听到这话，所有人都明白了。
张队长点头说道，“现在只有小水塔要用砖，等以后赚了钱，我们肯定还要搞其他副业，到时候用砖瓦的时候还不少，弄一个大点的窑口，专门烧砖自己用，倒也是个好办法。”